人物:
向铃,本文女主角,15-18岁
向雨,向铃的父亲,45岁
黄琼,向雨的战友,45岁
冯珍,黄琼妻,四十余岁。
金山,向铃的同学,热恋着向铃。
林伟,向铃同学。
金杰,金山父。
向铃同学若干人
医护人员若干人
群众若干人
闹市中,白天
市井中人群熙熙攘攘,有的在叫卖,有的在逛荡。
穿过人流,镜头指向了街道旁边。
向铃直直地跪在道旁,脖子上挂个牌子。
有人从她面前匆匆走过,有人在围观。
有人在念着牌子上的字:敬告各位父老,我叫向铃,日明县圪道乡旮旯村人。自幼母亲逝世,与父亲相依为命。今年已上到了初二,无奈父亲患癌症住院。家中经济窘迫,无钱医治,我也将面临失学之厄。为了使自己能够继续求学,特跪敬请各位老乡亲伸出援助之手,帮我渡过目前难关。我将对各位支助我的父老乡亲感恩戴德,终生相报。
群众甲:“嗯,字写得是不错,肯定有高人指点。”
群众乙:“嗯,要是真的这样就坏了,说不定这小妞就是以此手段骗钱的。”
群众丙拉着未婚妻道:“走吧,这事我见多了,十个有九个是骗子。”
向铃任由人们评说,眼中噙着泪。
人们纷纷离去,她的眼泪大滴滚下。
向铃面前的纸盒中只有几个小额零票。
向铃抹去了脸上的泪水,仍那样直直地跪着。
医院病室,日
向雨骨瘦如柴,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门外。
一对男女走向旁边的病床。
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。
青年男女将手中的水果放到了桌上,女儿道:“爸,我们给你买了芒果,你尝尝。”说着撕了皮给病人吃。
女婿道:“爸,我们刚才到财务处查了咱们公司的帐目,本月收入七十三万。”
中年病人:“好好,我总算事业有成了。唉,一个乡巴佬,一个曾被当作政治犯投入监狱代课教师能成为百万富翁也知足了。只可惜啊,如今虽然有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,我却病魔缠身,不能在社会大潮中再显身手了。小燕,侯杰,你们要把公司当作自己的事业,不要贪玩了。人一生啊,就那么些年,不知不觉中就老了。”
女婿:“爸爸,我们记着你的话。”
女儿:“爸爸,你给我们创下了大业我们会管好的。来,吃芒果。”她将芒果送到父亲口中又说,“爸爸,我们感激你呀。有你这样的好爸爸,我们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轿车,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指挥几千号人东奔西走。“
病号:“闺女呀,你可不能有任何一点骄傲啊,几千口人为你走动可不是让你看热闹的,是要你开工资。他们中还有些人说不定是来刺探情报的,一句话就会让你倾家荡产。闺女生意场也如战场啊。”
女儿:“嗯。我记着。”
女婿:“爸爸,我们刚才在街头看到了一个女孩,有十五六岁,脖子上挂着一个牌骗钱。牌上说什么是圪道乡旮旯村的。连个学也上不起。让大家帮她几个。可人家见骗子见得多了,没几个给她钱。”
中年病人吃着弥猴桃,笑望着女婿:“哎人哪,既来到这世界上就得奋斗啊,光睡懒觉,图享受是过不上好日子的。你们可要记住那乞讨女啊。”
向雨在听着他们的谈话,脸上的表现不断变化。突然他道:“哎,同志,你刚才说那女孩是什么地方的呀?”
女婿:“牌上说什么是圪道乡旮旯村的。”
向雨听了,一撩被子下了床,跳起来就往病室外奔。
中年病人与女儿、女婿不解地望着他出门。
护士进来,与向雨撞了个满怀,一看是向雨说:“啊,向雨,你的药。”
向雨:“不吃了!”冲了出去。
城市街头,日
向铃仍跪在那里,脖子上的牌子显得十分醒目。
地上的字盒中还是那么几张钞票。
人们不停地从她面前走过,有的看上几眼,有的理也不理。还有的嘲笑着他。
不远处,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不怀好意地指点着她说什么。
向雨匆匆地奔来,扑到向铃面前,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的牌子,一个耳光打了过去。又一脚将地上的纸盒踢飞。零钞飞向了天空。
向铃流下了大滴眼睛,但却没有抽泣。
向雨拖了向铃就走。
有人挡住了去路来主持公道。
一个老头说:“你要干什么,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女孩。”
一个女人道:“这人咋这样不讲理?你是不是她们的头,专门训练他们骗钱。今天见她讨的钱少了就来欺负她?”
人们围了上来,几十双眼睛瞪着向雨。
向雨道:“她是我的女儿,我们就是穷死,饿死也不能让她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。”
老头说:“啊,原来是这样。就算是这样,你供不起女儿上学,女儿讨些钱也没错嘛。你为什么打她?”
女人说:“哼,没能耐就不要逞什么英雄。”
向雨道:“我给你们说,我们老向家的人活的是骨气,饿死也不讨米。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软了骨头,靠乞讨生活。”说着拉了女儿分开众人扬长而去。
人们怀着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远去。
女人道:“哼,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,完全的穷酸一个,却还讲什么骨气。”
老头:“哎,我说这位大嫂,你说这就不对了。人家要靠双手、靠骨气活着有什么不好?你可不能看不起人家呀。”
女人道:“哼,你好,也没见你支助人家三毛两毛的,倒在这里说风谅话。哼,多管闲事。”说过转身挤了出去。
山道,日
向雨身上仍穿着病服,与女儿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向铃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,回身望着远方城市的烟囱、高楼。
城市的景致进入视界。
向雨来到了女儿的身边,悄声说:“铃儿……”
向铃脸都没转过来,说道:“我不想听你说什么。你说的话都是官冕堂皇,可是你是不想让女儿成才的。你只希望你的女儿是一只小猫小狗,一辈子都依偎在你的身边。”
向雨听此话一愣,继而眼中喷出了怒火:“什么?铃儿,你说什么?爸爸不想让你成才,不想让你长出息?爸爸连病都不治了,还怕我的女儿离开我的身边吗?我告诉你,爸爸是在边防与敌寇打过仗的人,身负重伤了还咬掉了敌人的一只耳朵。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祖国的栋梁吗?”
向铃的眼中又充满了泪水:“爸爸,可你已经患了绝症,你又有什么办法使我成为国家的栋梁啊?我想讨几个钱上学你都不让,你不是想让女儿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吗?”说过撒腿朝乡下的村落中跑去。
向雨呆呆地站着,望着远去的女儿。突然他一下子坐在了石头上,捂住了脑袋。
天上涌过一片厚厚的云,一片闪电,一阵雷声,继而大雨滂沱,地动山摇。
向雨哭道:“我是刚强铁汉,我不会得癌症,我不会死呀”
山村小院,日
一个小院,石头垒砌,虽然破旧,但极为整洁。院中有一棵果树,石桌石凳。靠墙根几盆花草。
向铃背着书包回来,没精打采地走入自己的屋中。
厨房,日
一个锅灶,向铃舀水装入锅中,然后盖上盖子。点火,烧锅。
火燃起来走到案板旁切菜,而后和面赶面条。
向雨屋中,日
向雨坐在小板凳上编着荆条筐子。
他不时停下来喘口气。
向铃端着面条走了进来,将面条放到了向雨的身旁,一句话没有说转身走了出去。
向雨望着女儿出门,想说什么没有说,把手中的活干完了,拍拍手取过面条吃了起来。
向铃屋内,日
向铃坐在门槛上吃饭,她不时停下来望着门外的大山。
山上有许多条小道,弯弯曲曲地挂在山间。
向铃呆看着山,忘记了吃饭。
山道,日
向铃背着书包匆匆地奔向了学校,曲折的小道在她的脚下延伸。
山道,日
向雨挑着一担筐子走着。他身体虚弱,到一棵小树旁站下,扶着小树喘息。
山下,青山环抱着一所中学,歌声从那里传来:
“从远古走来小小的我,
我心中有支歌,
沐时代的罡风,汲知识的海洋,
充填历史的长河。
把自己锻造成山一样铁汉,
生出翅膀改造山河。
啊,小小的我呀,时代的我,
既沐浴了阳光就要成长,
奋起雄风建设祖国……”
向雨脸上带着笑容,努力地走向山下。
集市,日
向雨在集市上卖筐子,他的面前还放着两三个筐子。
日近中午,集上的人逐渐减少,对面饭摊上的人逐渐增多。
饭堂老板的叫卖声充斥耳鼓:“哎,快来吃呀,有烩面,有包子,有饺子,有油条,有红烧肉,要啥有啥咧,吃啥有啥咧——”
向雨咽下一口唾沫,将目光移向面前的筐子。
山道,傍晚
向雨挑着一只筐子在山道上行走。
前方,隐约可见几盏灯火。
向雨一闪差点晕倒,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,捂着肚子往前走。
山中,日
向雨身体更加虚弱,一手拄着根棍子,一手拿个镰刀,腰间系根绳子在艰难地跋涉。
一面山坡上,向雨将棍子扔下,取镰刀割着荆条。割了数根一头栽了下去。
向雨倒在了荆棘丛中,镰刀挂在荆丛上。旁边是那根充作手杖的棍子。
树木垂首,草棵摇头,蜂蝶恋着他身边的花草。
山坡上,走来心意沉沉的向铃,她步履艰难,面色呆痴。
她边走边喊:“爸爸——爸爸——”
向雨倒在荆条丛中。
向铃看见了他,扑了过去:“爸爸,爸爸,你醒醒啊。”
向雨睁开了眼睛,一见向铃露出了笑容:“啊,铃儿,你看我太累了,刚躺下睡了会儿你就来了。唉,我又偷懒了。”说着取过拐杖站了起来,“铃儿,你来了正好,我来割荆条,你来收条子。这一回咱编好多筐子、篮子,卖了好让你上学。”
向雨取过了镰刀去割条子,向铃却在那里泪流满面。扑过去抢过镰刀说:“爸爸,你这是何苦呢?我只要用一个假期到街上求援就可以换得一年的生活费,还可以给你治病。你为什么阻拦我呢?难道你这样拖着病躯在山中收条子,对你有好处吗?”
向雨割下了一根条子,苦笑笑说:“铃儿,我不是不让你去乞讨呀。而是我觉得人活着要有志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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