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师:(快步出场,到一家门前作叩门状,并喊道)有人在吗?(两遍)
魏兰兰:(正坐在堂屋里一张床边整理床边桌上的一摞传单。
听到叩门声立即跑去开门,并轻声嘀咕)谁呀(到门边作开门状,随即一阵惊喜,喊到)周老师!一愣神,竟忘了招呼老师进屋。)
周老师:(微笑着说)兰兰,让老师进屋去好吗?
兰兰:(番然醒悟)周老师请进,请进!(进得屋里,兰兰招呼老师坐在床边。周老师四处打量。屋里除了床和桌子实在更无抢眼的东西。看兰兰还在一边站着,周老师顺手在桌边移了一根凳子放在自己对面并叫兰兰坐下。)
周老师:兰兰,你母亲呢?
兰兰:(神情间有一瞬间的错愕,旋即低下头回道)出远门去了。(这句话像是早已想好,背台词似的。)
周老师:打工吗?
兰兰:(想一想)嗯。
周老师:你父亲呢?
兰兰:(这次犹豫了一下)外面干活去了。
周老师:(话锋一转)兰兰,开学已一周了,咋不来上学呢?
兰兰:(这次挺干脆)周老师,我不上学了!
周老师:为什么?(表情惊讶)
兰兰:不为什么?(挺固执地)
周老师:不为什么?是没有钱吗?(再次打量屋里的情形。猛然看到桌上的传单,迅即起身拿起,扫视了几眼,表情严肃地)兰兰,为了这个吗?
兰兰:(低下头小声地)嗯。
周老师:兰兰,一个月能挣多少?
兰兰:(满高兴地)一百元。
周老师:(提高了语气)可是,兰兰,你现在正是学知识的时候。
兰兰:老师,等我攒够了钱,我以后会学的。
周老师:以后?(此时里屋传来咳嗽声,于是问道)谁在里面?
兰兰:(赶快地)老师,没有谁。那是隔壁王大爷在咳。
周老师:(耐心地)兰兰,时代在进步,社会终究需要有知识的人才。不上学会伤害你一生的。听老师的话,去上学!
兰兰:老师,谢谢你!(有点抑制不住感情)我已经决定不上学了。(这时里屋又传来一阵咳声,随即是一个男中音喊道:“兰兰,你在和谁说话。”周老师这次听得真切。走过去掀开里屋布帘。里屋床上躺着一位年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。看到周老师显出一脸的茫然,问:“你是谁?”)
周老师:我是谁?我是老师!你是兰兰的父亲吧!
魏成林:对。你是兰兰的班主任?你看我……(说着又连续地咳了起来)
周老师:我不管你咋样,你们作父母的不让孩子上学就是不对。(语气肯定地)
魏成林:什么?谁不让兰兰去上学,她不是每天都去了的吗?
周老师:去了,你看吧,去干这个去了!(把传单给他。)
魏成林:(一急动又咳起来)兰兰、兰兰,你过来。(兰兰从周老师身后站出来)
兰兰:爸爸,我想为你分担一些……(哽咽着)
魏成林:(慈祥地)傻孩子,爸爸能行,死不了!听老师的话,去上学去吧。(兰兰再也忍不住,扑到魏成林身上大哭起来,并说:“爸爸,我要读书!我要读书!”魏成林边咳边安慰孩子。)
周老师:(动情地用手绢抹眼泪,忍不住)她妈妈呢?到什么地方打工去了?这种时候还不回来,真是太不负责任了!
魏成林:(语音有点发软,强自抑住)她妈妈回不来了,五年前已经去了。(哽咽着不让泪水流出)我是一名下岗工人,本来踩三轮车也能免强糊口,但这一病已将近一月,可苦了这孩子。不过,请老师放心,我再苦再累也要供这孩子上学的。
周老师:(真诚地)魏大哥,对不起,刚才错怪你了。(摸出两百元钱递过去)这点钱拿去补贴着用用,好好养病,这家可得全靠你了。至于兰兰的学费,我会申请学校减免的。兰兰,明天就来上学,老师一直把位子给你留着的。
(周老师心情激动,唱道)献出爱心吧,这世界需要关怀。
兰兰出来唱道:“给我一点爱,我将用毕生心血来奉还。
魏成林也走出来唱道:“这世界充满爱,我们的生活真精彩。”
合唱:“爱、爱、爱,用真诚弥补缺陷。我们的祖国繁荣无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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