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情大意:刘能家请客,到场的有长贵,大脑袋,赵四等。
酒后醉话连篇。
场景:刘能家屋内,有一炕,地中间摆放一圆桌和櫈子。刘能(以下称刘能)和刘妻(以下称刘妻)正在忙碌,往桌上端菜、摆放餐具。
刘妻:今天是咱家请客,你可得有点深浅,可别象前几天在赵四家丢那人。
刘能:喝酒喝多点儿有什么丢人的,就你事儿多。
刘妻:你就那么往死里喝,我看你也快了
刘能:快怎么了?顶多就是死,有什么呀?你不懂,喝酒喝死的叫“含笑酒泉”。
刘妻:这么说,那你就“含笑酒泉”吧,你们都一样,前村的“张二两”要是不象你那样往死里喝,他能掉水库里淹死吗?
刘能:你这个老娘们,“张二两”他死的怪那水,是掉水库里让水给淹死的,你怎么能怪酒呢?
刘妻:哎呀,他要是不喝醉,······咳,我跟你是讲不清是非,没办法。
赵四(以下称赵四)进屋
赵四:一山不能藏二虎,除非一公和一母,这话真不假,你们俩就是一男一女,要不你们真不能在一起,哪有你们这样的,天天打嘴仗,我跟玉田他妈可不象你们俩。
刘能:你俩不打仗?你怎么那么能吹,别人我不知道,你们两口子我还不知道啊!
赵四:你知道啥?你知道的都是过去,现在我们可不打了。
长贵(以下称长贵)和大脑袋(以下称脑袋)上,刘能和刘妻与二位打招呼,让坐。
长贵:这酒的诱或太大了,上次在赵四家没把我吓死,本来不该再往一起凑合了,这几个人凑一起就使劲喝,喝的差点出人命。
脑袋:哪能出人命,咱村主任就是胆小,怪不得咱象牙山发展的这么慢。
刘能:来来来,快上桌吧,还等什么?
各位就坐。
长贵:上次在赵四家喝的挺好,今天咱是连续剧第二集,接着喝。(长贵拿起酒瓶看了看)这酒好!这酒的名子起的也好,你看“黑土地”这名多好。
赵四:是啊!咱们是农民,农民就是爱“黑土地”,
刘能:我就是,一看见这酒就象农民看见了土地一样高兴。
刘能给各位斟酒,寒喧,
刘能:刘英她妈,你快点上菜。
刘妻:你就不知道先帮我把菜端上来,没怎么的,你先坐上了,今天我请你啊?
刘能:好好好,我去端菜。
刘能,刘妻下。
长贵:咱们几个还都好喝点酒,可惜你们的酒量都不行,喝点就醉。再说了,咱要是醉了能象人家李白、杜甫那样来首诗也行,这一喝多了就往医院送,真吓人。
脑袋:咱们几个要想来点高雅的,看来就得是长贵了,别人不行,
长贵:我可没那水平。
脑袋:我要是来,就是感情深啊!一口闷感情铁啊!喝吐血!
赵四:这虽然不是什么诗,可是这两个“啊”到是有点诗的味道。
刘能,刘妻端菜上
刘能:快动筷,还等什么?
刘能端起酒杯,跟大家碰杯。喝酒。
赵四妻子(以下称赵妻)上。
刘妻:哎呀,你来了正好帮我做菜,要不我还做不好
赵妻:我帮你做菜到行,可是我还得找牛去,俺家牛不知道哪去了?
刘妻:牛能哪去?没事,你先在这帮我忙乎一会儿。
赵妻走到赵四面前。
赵妻:(对赵四)你还在这喝酒呢,咱家的牛丢了,别喝了,快去村广播站广播广播。
赵四:你就不好去找一找,广播有什么用,咱家的牛也听不懂广播。
长贵:这话说的真艺术,还你家的牛听不懂广播,那别人家的牛能听懂广播?
脑袋:牛丢不了,咱这地方各家的牛不都是散放嘛,哪有丢的,没事。
刘能:来来来,咱喝酒,找什么牛,牛丢不了
四人碰杯,喝酒。
赵四:哎呀,你们不知道,她是看我来喝酒,怕我喝多了出丑。来看着我。
脑袋:嫂子来关心你。
赵四:我知道,现在你嫂子对我可好了。
赵妻:你还长心?还知道现在我对你好?其实不是现在对你好,是以前对你都好,你不知道。
赵四:我怎么不知道?我都准备好了,再过几天是情人节,我还准备送给你红玫瑰呢。
赵妻:哎呀妈呀!还整洋的了,还送给我红玫瑰?我也不是你的情人。
赵四:我给改了,情人节我改成老婆节了。
赵妻:你可拉到吧,可别送红玫瑰了,你送的红玫瑰谁也不能要。
脑袋:嫂子不会享受,人家送玫瑰给你,你还不要。
赵妻:可别提了,去年情人节那天,他还真拿回来一枝玫瑰给我,我问他花多少钱买的,他说没花钱。
赵四:本来就没花钱嘛,我在一个垃圾箱外面看见的,我一看还挺好的,要是扔了有点白瞎了,就拿回来了。
赵妻:长贵啊,你听听,你们几位说,就这红玫瑰还能要吗?所以我不要。
长贵:这谁能要。
脑袋:赵四啊,你那事整的也太让嫂子没面子了。
赵妻:我跟他丢面子的事太多了。
刘能:亲家婆啊,你有什么丢面子的事都说出来给俺们听一听。来咱一边喝,一边听。
刘能举杯,跟各位碰杯,喝酒,吃菜
脑袋:说说,赵四的事,一般我都爱听。
长贵:你知道为啥赵四的事儿咱爱听,因为赵四这个人有艺术细胞。
刘能:说说,说说。
赵妻:其实也没什么,我也不是想给他怎么的,过去条件也确实不好。
脑袋:说说,说说。
赵妻:我们那时候快要结婚了,过去结婚跟现在不一样,又是房子又是车的,那时候哪有?条件好的给做两套行李,给新娘买块手表就算不错了,我们也是按这标准,也挺满足的。他那时不是在外地干活嘛,自己有时格外攒点钱,有一天他问我,你还想再要点啥?我也不好意思再要了,因为手表也有了,还要啥?我心想,要是再买个戒指或买个项链、耳环啥的那可就太好了,心是这么想的,还不太好意思说,我就跟他说:“管它是脖子用的耳朵上用的,还是手上用的,买一样就得了。”他可好,你们知道他给我买的啥?
刘能:买个戒子?
赵妻:你们可想不到,他给我买块香皂。我说怎么买这玩意,他说这哪都能用,不但脖子耳朵还有手能用,全身都能用。
刘能:啥事办的。
脑袋:赵四太小气了。
赵妻:你们说,就他出的这些事,我还能信着他吗?还给我红玫瑰,可别糟尽我了,再说我自己啥模样还不知道啊,还要什么红玫瑰,都多大岁数了?
赵四:谁说你的样不好了?
赵妻:还用别人说吗?自己什么样还不知道啊?刚才我在家看电视,你看人家车展上那小姐,一个个多带劲儿,又年轻又漂亮,往车前一站真让人羡慕。
长贵:那当然漂亮了,那叫“车模。”
赵四:玉田他妈呀,你真是的,那有啥?他们年轻人赶上好时候了,你要是赶上现在你也能当车模。
赵妻:你可别说好听的了。
赵四:哎呀!我说的是真的,你现在虽然不能当车模了,可是我觉得你要是找个卖拖拉机的地方,给当“拖模”保証能行。
大家笑。
刘能:要是这么说我看赵四找个卖马桶的地方,当个“桶模”更相配。
赵四:你就是瞧不起我。
刘能:来来,咱再
喝一个。
四人喝酒,吃菜。
脑袋:哎,我发现赵四怎么变化这么大啊,上次在他家 喝酒时他跟嫂子还打嘴仗,今天怎么改的这么快啊?还知道给嫂子送红玫瑰。
刘能:我也觉得有点奇巧?
赵四:有啥奇巧的,俺俩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,吵是吵闹是闹,有啥过不去的?我们可不象有些人动不动一点小事记在心里,我们不记仇,前几天我喝多了,走丢了,她还可哪找我呢,要是没感情,她还找我干啥?
赵妻:你还好意思说呢,我去报警,那警察都说我,“就他那样,那嘴一咧一咧的还找他干啥?”
众人笑
赵四:你们别笑,我的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对不对,其实我很帅,我的缺点就是帅的不明显。。
刘能:我也是,帅的地方不明显,不好的地方明显,跟赵四一样。
脑袋:要不怎么能成亲家?
赵四:我长的这样,我觉得还挺好,起码晚上走夜道没人敢抢我。
刘妻:谁要是黑天看见你不吓跑了,还敢抢你。
众笑。
刘能:咱今天这样好不好,咱再吸收一位酒友,让玉田他妈也上桌,咱们畅说欲言,还象那天在赵四家一样,有说有笑,好不好?
赵妻:你们老爷们喝酒,我可不跟你们掺合,我去帮刘英她妈做菜。
长贵:要想有说有笑那得喝到差不多的时候,现在还不行,来咱干一个。
四人干杯,吃菜。
刘妻:吃菜啊!俺家这位就知道自己喝,也不知道让客人吃菜,
长贵:不用让。
脑袋:就是啊,客气什么,咱们在一起不用客气。
刘妻:那好,你们都随便点,该吃该喝都随便。
赵妻、刘妻齐下。
长贵:这样吧,我看咱们今天都痛快点,再来一个,喝到位,然后咱们一人讲一段自己家有意思的事,谁要是讲不上来就讲个笑话也行,反正咱也不是什么正规活动,只要高兴就行呗。
脑袋:好好好,我也是这么想的,也不是什么正规场合,用不着一本正经的。
刘能:吃菜,吃菜。
赵四:谁先讲?
脑袋:谁讲都行,只要咱们有话题,听了快乐就行。
赵四:那第一讲就先交给我了。来来咱们先喝点,要不还有点不好意思讲呢。
四人吃菜喝酒,赵四放下筷子。刘能给各位斟酒。
赵四:我跟你们说啊,今天咱是在酒桌上,咱是为了调解气份, 可是哪说哪了,不许出去瞎咧咧。
长贵:那没问题,我给担保。
赵四:我从哪说起呢?就从我俩处对象说起吧,
赵四自己又喝了一口。
赵四:我俩从处对象开始一直到现在,我们就在不断的磨合,磨合你们懂吧,磨合不是打仗,就是嚼嘴磨牙但是合在一起。那时侯她是有啥事经常向我请教。有一次,刚处对象的时侯,我们俩坐在生产队场院的草朵上,她问我:“赵四,你说什么叫爱情?”我哪懂那些,我就回答她:“你爱勾引我,我爱调戏你,这就是爱情”。她听了也没说什么,过一会儿,她又问我:“什么叫‘接忽’”,我说:“我从来没听说过‘接忽’这个词,是不是‘接吻’吧”?她说:“就一个口字边那个字”,我一听就知道是“接吻”,可是我也说不好什么是接吻,突然我想起有一本杂志上有这样一段话,我就说给她听,我说:“接吻就是两个人嘴里什么也没有,但是紧紧的合在一起,有一种进了天堂的感觉,发出的声音就跟水牛在稻田里拔出大腿的声音一样。”,我说完,她使劲打我一下说:“那不就是亲嘴嘛,你瞎咧咧什么?还水牛拔出大腿的声音,你怎么那么烦人?”我们那时侯啥也不懂,不象现在这小孩。
长贵:那时的人头脑简单,都一样。
赵四:是啊,那时的人还很笨,我上学的时侯就笨的要命,老师让用“虽然···但是”造句子,我同坐造的是“老师虽然很丑,但是还是天天画妆”老师不高兴;让我念一下我造的句子。老师:“赵四,你用‘虽然···但是’给造一个句子”,我站起来:“老师虽然天天画妆,但是还是很丑”把老师气的差点过去。
脑袋:这老师可能确实太丑了。
刘能:再丑也不能那么造句啊。
长贵:那时的人都傻的要命,现在的小孩哪有那样的?现在十岁的小孩比过去二十多岁的大人都强。
赵四:这到不假,现在小孩刚上二年级就知道给同座书包里塞小纸条。
脑袋:是啊,现在的小孩啥都懂,我家有个亲戚,在城里住,家里的小儿子今年13岁,上小学五年级,这小子早熟,那么点儿就知道处小朋友,跟他家楼上的一个小姑娘好上了,一天早晨在楼道里俩人遇上了,他搂着小姑娘就亲,正好,他爸一出们碰个正着,这小子他毕竟是小孩,弄的不知所措,也不知说什么好了,慌忙中来一句:“爸!你也来一口。”他爸让他也给搞懵了,也不知说什么好了,急忙来一句:“家里有!家里有!”退回屋里,关上门。
刘能:现在的小孩这些事挺多,都是喝三鹿奶粉喝的。
长贵:过去的人傻也正常,起码营养就不如现在。大脑就不发达。
赵四:长贵说的话有道理,那时侯家家都一样,吃土豆都挑小的吃,大的留着,吃黄瓜都挑弯弯的,直的留着,最后好的都烂了,你想想就吃那基因不好的东西,人能聪明吗?一个个小孩长的都跟歪瓜劣枣似的,鼻涕拉撒,哪有一个象样?。
刘能:要不就是嘴咧眼邪的。
赵四:你就是跟我过不去,一整就往我身上说。
刘能:咱这不是说笑话嘛。来来,咱一边说,一边吃菜喝酒。
刘能给各位斟酒。
刘能:干了这杯,还继续讲。
四人干杯。
脑袋:刘能刚才说三鹿奶粉给孩子都喝坏了这话也确实不假。
赵四:是啊,咱们以前小时候吃的虽然不好,可它都是真的,黄瓜虽然弯弯点,它是真黄瓜;土豆虽然小点儿,它是真土豆,现在什么都有假货。
长贵:以前都吃纯天然食品,现在就不行了。
赵四:是啊,以前喝的水是真的纯净水,牛奶是纯牛奶,所以那时候的人都很纯。
刘能:这赵四现在还真出息了,说话还一套一套的,你给俺们讲一讲过去的人都是怎么“纯”的。
刘能举起杯,四人碰杯喝酒。
赵妻、刘妻端菜上。
赵四:这酒还挺有劲的。
脑袋:可不是,我都有点迷糊了。
长贵:是挺有劲,就着这劲,赵四讲的才有意思。来赵四你继续。
刘能:对,你接着讲过去的人怎么个“纯”法
赵四:过去的人纯的有点傻,玉田他妈就是,那时候我跟她刚处对象,我在外地干活,过去也没有电话,只能写信,她还不识字,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找别人给念一念,她都搞那存着,等我回来念给她听。
赵妻:你可别瞎说了,我那是害怕你瞎写一些不着调的话,让人看了笑话。我怎么能那么傻?
赵四:我也···没说你傻,我说你纯,什么叫“纯”你懂不懂?
刘能:他说的纯就是脑袋少根弦。
刘妻:就你有文化是不?你少给乱解释,自己刚会写自己的名子才几天?
刘能:让你说可完了,还说我刚会写自己的名子,过去···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哪回没写名子,我要是没写名子那还叫情书吗?那叫匿名信了。主任你说对不?
刘妻:还说的跟你差不多,怎么的?岳飞他妈刺的是“精忠报国,”四个字,咱给玉田多刺几个字,
脑袋:他···要刺什么字?
刘妻:(搬着手指)他说刺“对俺家刘英好点儿”
长贵:这是女儿要出嫁了,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喝点酒瞎折腾。
赵四:干脆就一起多刺点得了,
赵妻:还多刺点?你想折腾玉田啊?
赵四:不···是···那你说一回也是刺,两回也是刺,干脆···再给刺上“对老丈人好点儿”···得了。你家刘英是孩子,俺···家玉田···就不是孩子啊?
刘能:谁···家的都是孩子,可是我养活刘英20···来年容易吗?管你要2000块钱彩礼你都···不爱给,你说啊,一年平均还···不到100。
赵四:你养活20年要2000,那你再···养活20年,不
就···能翻番了吗?你怎么不养活?
长贵:喝多了,喝多了。
赵四:你还知道岳母刺字,亏得你不知道“孟母三迁”要不刘英梦着她妈一次我就得拿3000块钱,可完了。
长贵:得得得,可别瞎解释了,“孟母三迁”都上来了。真服你们了。
赵妻:这是差不多了,喝的够着潮糊土了。
长贵:这有趣的节目刚开始,就大了,行了,换个节目。大脑袋讲讲,
赵四:换···一个节目···还行。
脑袋:我可没喝多,咱这酒量可不象他俩(用手指刘能和赵四)
长贵:他俩的酒量也确实是不行。
脑袋:该我讲了,我讲俺家的故事可就好听了,都是些惊心动魄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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