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主要人物】

　　大虎——男，二十六七岁，农村青年。

　　玉秀——女，二十六七岁，大虎之妻。

　　程强——男，三十多岁，大虎姐夫。

　　喜梅——女，三十多岁，大虎之姐。

　　次要人物：

　　光头——男，三十多岁，人贩子。

　　花花——女，两岁幼女，大虎和玉秀之女。

　　民警甲、民警乙、三婶、胖男人及村民若干。

　　1大虎家院。日 外

　　玉秀拉着花花在院子里玩。大虎扛锄进院。

　　大虎：玉秀，你把娃拉好，他走路不稳，小心摔了。

　　玉秀：我比你小心的多，当妈的能不知道自己的娃有多大本事？

　　大虎放下锄走到玉秀身边，抱起花花：花花，叫爸爸。

　　花花奶声奶气地：爸爸……

　　大虎高兴地将花花举在空中：我女儿会叫爸爸了！我女儿会叫爸爸了……

　　玉秀忙上前把花花抱过来：娃还小，你把她举那么高，不吓着她才怪哩！

　　大虎：看你说的怕怕的，这么大点娃，知道啥是高，啥是低，咋会吓着？

　　玉秀：那也得处处小心，她可是咱的宝贝！

　　大虎：你再给咱生个男娃，那才是大宝贝呢！

　　玉秀：把你想的美的，就是我愿生，没问政策允许不。

　　大虎：咋不允许？第一胎是女娃的就能生二胎。

　　玉秀：那还有个条件呢，一胎生后四年才能办二胎准生证，你以为说生就生。

　　大虎：大不了罚几个钱么！

　　玉秀：看你说话气粗的，咱有多少钱？再说了，罚款毕竟是处罚，做违反政策的事我可不干！

　　大虎：呦呦呦，看你思想先进的！我给你说，这不是谝闲的，你真要给咱生个男娃！

　　玉秀：这一个娃就把我累够了，再生一个不把我累死呢?

　　大虎：有多累？哄个娃么，还摆亏欠！

　　玉秀：骑马不知坠镫累。你光知道地里活自在，没看我在家咋跟娃闹哩？简直是要人命！

　　大虎：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？

　　玉秀：不信你试试?做饭得抱着娃，怕她烧了烫了；出门不能丢手，怕她载了滚了……

　　大虎：甭找借口了，反正你要给咱生个男娃。

　　玉秀：行，两年以后再说。

　　大虎：不，现在就架势，谁知道以后还准不准生。

　　大虎说着欲抱玉秀，被玉秀开。

　　玉秀：去去去，没正经的！

　　2大虎卧室。夜 内

　　大虎和玉秀坐在床头拉话。

　　大虎：说正经的，我是真想让你给咱生个男娃。

　　玉秀：又来了，人家不想再生了。

　　大虎：难道你要我们绝后吗？

　　玉秀：有女还怕没人养？

　　大虎：那咱的家业丢给谁？

　　玉秀：花花么。

　　大虎：你说是给她招个上门女婿？

　　玉秀：也不全是，以后是留是嫁随娃的便儿。

　　大虎：如果她嫁出去，咱老了病了谁管？

　　玉秀：花花不会不管咱的。

　　大虎：那她的娃会跟咱姓刘吗？

　　玉秀：而今讲究双姓成名，如果咱花花嫁个姓常的，孩子就叫常刘……

　　大虎：对了吧，干脆叫常刘水，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！

　　玉秀：你这人咋总爱钻牛角尖儿呢，名姓只不过是个代号，不要把它想的那么复杂！

　　大虎：不管咋说，咱得早架势。

　　大虎说着将玉秀抱倒，蒙上被子，被窝里……

　　3大虎家。日 内

　　饭桌旁，大虎和玉秀在吃饭。花花手拿筷子胡乱挥动，筷子打在玉秀脸上，玉秀被打疼了，生气地将花花推给大虎：管你娃去！还要再生一个哩，没看烦人不？

　　大虎将花花抱过蹲在大腿上：我娃烦，爸不嫌……

　　大虎的话还没落点，只见玉秀一阵干呕，捂着嘴朝院角奔去。

　　大虎：玉秀，你咋了？

　　玉秀：都是你干的好事，还问呢！

　　大虎恍然大悟，拍了一下脑袋：噢，你怀上咧！

　　字幕：五个月后……

　　4田间。日 外

　　大虎和玉秀在锄地。俩人干了一会儿，玉秀累的满头大汗。

　　大虎：玉秀，你累了休息一会儿。

　　玉秀：我干活啥时候会是这个样子？都是你害的……

　　大虎：我还不是为咱吗？走，咱去那边树下凉凉。

　　大虎和玉秀走至地边一颗大树下，找了快地方坐下。

　　玉秀：不知道咋的，我这几天口苦无力。

　　大虎：亏你还是女人，妊娠反应么？哎，我问你，你是想吃辣的，还是酸的？

　　玉秀：想吃酸的。

　　大虎：好，酸儿辣女，咱有儿子了……

　　玉秀：你只顾高兴哩，不知道咱花花在家咋样了。

　　大虎：三婶会把她看好的。

　　玉秀：唉！多个儿女多条心。（拍拍肚子）这个一出来，更有操不完的心……

　　大虎用手摸着玉秀的肚子：这个一定是儿子。（将耳朵贴在玉秀的肚子上）儿子，你在听我跟妈妈说话吗？

　　玉秀：去去去，你是怕人不知道咱偷怀二胎了吗？干脆弄个大喇叭喊呌去!

　　大虎：这里不是没人吗？

　　玉秀：人说隔墙有耳，你知道周围庄稼地里有人没有？

　　大虎：也是的。这几天我常想，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，眼看包不住了，该想个法儿躲起来。

　　玉秀：可不是吗，再这样下去我咋见人？

　　大虎：为这事，昨天晚上我想了大半夜，终于想出个招儿，还没顾得跟你说哩。

　　玉秀：啥招儿？

　　大虎：你去我姐家躲几个月，等生了再回来。到哪时生米做成饭，要罚多少随他便儿。

　　玉秀：去你姐家？能行吗？

　　大虎：咋不行？我姐夫在西安做生意，家里就我姐一个人，他们家离这儿远，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
　　玉秀：如果村里人问我去哪儿，你咋回答？

　　大虎：咳，这我都想好了，咱先演一场戏给人看。

　　玉秀：演戏？演啥戏？

　　大虎：两口打架，婆娘离家。

　　玉秀：哦，我明白了……

　　5村道里。 日 外

　　大虎院子传出大虎跟玉秀的吵闹声和花花的哭叫声。不一会儿，大虎揪着玉秀从院门拖出。花花拽着玉秀的后襟哭着跟了出来。邻人闻声奔出街门看热闹。

　　大虎：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，把家里钱全弄你娘家去了……

　　玉秀：让大家说，看我玉秀是家贼吗？我娘家虽穷，但我妈我爸都是争气人……

　　大虎：那你说箱子里的钱咋了？

　　玉秀：钱是你放的，我又没见，你问谁呢？

　　大虎：大家听听，家里三口人，难道是花花把钱拿走了？

　　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在议论。

　　甲：玉秀是好人，不会把家里钱往外反。

　　乙：那也难说，肉人骨头架，谁能认清？

　　丙：是不是被外贼盯上偷走了？

　　丁：这两口子都不太吵架么，今儿是咋了？

　　大虎：人说家贼难防，我亏先人了，屋里咋养个贱吗……

　　玉秀：大虎，今儿你这样糟践我，我跟你不过了！

　　大虎：甭拿羊球吓老虎，不过了你走，早上去个穿红的，后晌来个穿绿的！

　　玉秀：行，我走，娃给你丢下……（说着朝村外奔去）

　　甲：大虎，还不快撵去！

　　大虎：想让我撵她门都没有……

　　6喜梅家院子。 日 外

　　喜梅在扫院子，玉秀进院。

　　玉秀：姐，扫院子哩？

　　喜梅：玉秀，你来了。昨晚上大虎打电话给我把事情说了，这办法行！为了传宗接代，他跟娃在家混几个月，吃点苦也值得。

　　玉香：这可给你添麻烦了。

　　喜梅：添啥麻烦？你来了还能帮我干点活儿。走，进屋。

　　两人一起朝屋里走去。

　　7大虎家厨房。 日 内

　　大虎在做饭，手拿打火机，几次点火未燃，浓烟熏得眼睛发红，脸上出现多处灰黑。大虎气得摔了打火机，口里嘟嚷着：见鬼了，连火都生不着！

　　大虎正为生不着火生气，外边传来花花一声尖叫，大虎忙朝外奔去……

　　8屋外台阶上。日 外

　　花花跌倒在地，嘴唇流血。大虎抱起花花擦血，泪水夺眶而出。

　　回放下边画面：（大虎跟玉秀争论生二胎之事）

　　玉秀：这一个娃就把我累够了，再生一胎不把我累死呢！

　　大虎：有多累？哄个娃还摆亏欠。

　　玉秀：骑马不知坠镫累，你光知道地里活自在，没见我在家咋跟娃闹……

　　大虎自语：唉，还是玉秀说的对，再生一胎就更烦人了！

　　9省城西安。 日 外

　　画面呈现出钟楼、闹市等景物。

　　10旅馆房间里。日 內

　　程强和光头坐在床边谈话。

　　程强：这几个月真倒霉，只赔本不赚钱。

　　光头：唉，咱兄弟俩运气都背，我的腰包眼看空了，再这样下去婆娘娃喝西北风去！

　　程强：可不是么，昨天我那口子还打电话要钱哩，哪有钱给回打？

　　光头：真是钱难挣，屎难吃！

　　两人抽了阵闷烟。

　　光头：老伙，我有个来钱的办法。

　　程强：啥办法？快说！

　　光头: 我有个朋友贩女人挣了不少钱，他曾跟我说过，向他送一个女人给五千快！

　　程强：哎呀妈呀，那可是犯法的事！

　　光头：不冒险能挣那么多钱吗？

　　程强：我胆儿小，犯法的事不敢做……

　　光头：你没听人说么，吃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！

　　程强：就是咱干，但到哪儿去弄女人？

　　光头：这你甭熬煎，有哥在，不怕没女人。

　　程强：那我就跟你试试吧……

　　11喜梅卧室。 夜 内

　　床上，喜梅和玉秀并枕熟睡。

　　12大虎家厨房。日 内

　　灶下火苗熊熊燃烧，花花坐在灶前的小凳上玩火。忽然花花跌倒在火上，发出惨烈的叫声……

　　13喜梅卧室 。 夜 内

　　熟睡的玉秀在喘气，脸上满是汗珠。

　　玉秀突然翻身坐起，大喊：花花……

　　躺在玉秀身边的喜梅被惊醒，忙拉开灯。

　　喜梅：玉秀，你咋了？

　　玉秀：我做了个恶梦，花花被火烧了……

　　喜梅：你是太操心娃了，思想压力使你身虚多梦。睡吧，不会有事的。

　　玉秀：可我心里总不踏实。

　　喜梅：梦是反的，预兆花花平安无事，甭担心。

　　玉秀：都怪大虎逼我怀二胎，不然咋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。

　　喜梅：也怪我，不该支持他??????

　　玉秀：算了，谁也别怪，只怪我没主见，咱睡吧。

　　喜梅关灯，两人各自钻进自己被宣窝。

　　14旅社房间 。 日 内

　　程强和光头在数钱，百元大钞哗哗作响。

　　光头：程强，哥说的没错吧？

　　程强：哥，我算开眼界了，山里来的打工妹被你骗的团团转。

　　光头：没这本事咋能在省城里混？（将一沓钱递给程强）这是两千元，你拿回家安顿一下家里，一周后速来西安继续干。

　　程强接过钱：谢谢哥提携，让我挣这么多钱。

　　光头：下次你是主演，不学本事离了哥咋办？

　　程强：行，有哥指教，兄弟会干好的。

　　15喜梅家。日 内

　　梳妆台前，玉秀在梳头，喜梅挎着包儿进屋。

　　喜梅：玉秀，村上派我去外地学习刺绣技术，四五天后才能回来，你在家照看好门户，别忘了给鸡倒食，给花浇水，给……

　　玉秀：姐，我都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，屋里屋外全熟悉，不会误事的，你放心走吧。

　　喜梅：好，那我走了……

　　16喜梅家院门前。夜 内

　　程强手搭门拴欲敲门，若有所思，又将手收了回去。

　　程强心声（画外音）：还是别惊动她，翻墙钻进被窝给她个惊喜。

　　程强翻越院墙……

　　17喜梅卧室。夜 内

　　沉睡的玉秀发出淡淡的鼾声。程强轾步走至床前，悄然脱去衣服，掀开被子。玉秀被惊醒，坐起开灯，见是程强，忙拉被子往身上盖：你……你咋进来的？

　　程强一看是玉秀，先是一怔，后又美滋滋地一笑：原来是玉秀妹子，你咋在这儿？

　　玉秀羞涩的低着头：喜梅姐去外地学刺绣，让我看门……

　　程强：哦，是这么回事，都怪我没搭声进屋，弄了个这事。

　　玉秀：哥，你快出去吧！

　　程强：妹子，你忍心让哥走吗？这么好的机会能白白放过？（说着就往玉秀被窝里挤）

　　玉秀：程强哥，你不能这样……

　　程强：屋里就咱两个，天知地知咱俩知，别人不会知道的。

　　玉秀将程强掀出被窝：不行，你这样做对不住喜梅和大虎！

　　程强：有啥对不住的？这种事只要没人知道，谁都对得住。

　　程强说着扑过去将玉秀压倒，被窝里传出玉秀挣扎的叫声……

　　18村庄。日 外

　　房屋树木及所有景物均在寂静之中。

　　天空的月牙被飘浮的黑云遮挡着……

　　19喜梅卧室。日 内

　　程强穿衣下床。

　　玉秀披头散发，木呆呆地坐在床头。

　　程强：走，今天我带你去县城逛逛，大饭店招待你……

　　玉秀朝程强脸吐了口唾沫：呸，！

　　程强：不要这样么，事情已经做了，打我骂我都没用，以后我好好待你，挣下钱给你花。（说着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玉秀）

　　玉秀夺过钱砸向程强：无耻！

　　程强：没想到妹子脾气还这么大，床角蹲了一夜，又哭又闹又骂，现在总该消气了吧？

　　玉秀：我恨你，永辈子恨你，还要告你！

　　程强：咱是亲戚，何必这样?你想想，如果你告了我，我坐牢你也得坏名声，以后咋见人？

　　玉秀瞪着眼，咬着牙，沉默了好一阵子，“哇”地一声哭了起来，她哭得那么悲痛，那么委屈，那么伤心。悲怆凄惨的音乐伴着玉秀的哭声闪现下列一组画面：

　　1戴着“新郎”和“新娘” 标志的大虎、玉秀在拜堂。

　　2大虎高兴地将花花举在空中。

　　3院门前大虎和玉秀在演“两口打架，婆娘离家”闹剧。

　　4梳妆台前，喜梅外出与玉秀话别。

　　5程强夜归强暴玉秀。

　　20喜梅家院子。日 外

　　程强蹲在院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，地上扔了十多个烟头。

　　程强心声（画外音）：这样下去不行，再两天喜梅就回来了，玉秀这样子肯定会被喜梅看出马脚。咋办？

　　程强思索了好一阵儿：（自语）一不做，二不休，干脆把她卖出去！

　　程强站起身，朝屋子里望了望，掏出手机拨打：喂，光头哥……

　　21大虎家院子。日 外

　　大虎在跟花花玩“藏猫虎”游戏。

　　22喜梅卧室。日 内

　　玉秀蒙被卧床，程强推进屋。

　　程强伸手摇玉秀：好姑奶奶哩，已经两天了，你起来吃点东西行不行？

　　被窝伸出一只脚，狠狠地蹬了程强几下。

　　程强揉着被蹬疼的大腿：哎呦，我知道你恨我，我也知道错了，刚才已经打电话向派出所自首，警察一会儿就到，人家肯定要向你了解情况，你这样躺着能行吗？

　　门外传来喊声：这是程强家吗？

　　程强大声回答：是。

　　身着警服的光头走进卧室，向程强使了个眼色：你是程强吧？

　　程强：是的。

　　光头：是你打电话报案自首？

　　程强：是我。

　　玉秀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：警察同志，他是畜牲，快把他抓起来！

　　光头：你是被强暴的受害人吧？你的心情我们理解，不过案子刚立，你们都要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。

　　玉秀穿鞋下床，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跟程强和光头一起走出门去。

　　23院门外。日 外

　　一辆小面包车停着。光头走出院门，来至车前，拉开车门，将玉秀和程强掀进车里，车子引擎起动……

　　24山村小屋。夜 内

　　玉秀被锁在屋里，她使劲的摇门，大声呼喊：开门，放我出去……

　　门锁打开，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：喊啥哩！想挨打吗？

　　玉秀：这是那儿？为啥关我？

　　胖男人：你是我掏钱买来的婆娘。

　　玉秀：不，不会的，是警察带我走的！：

　　胖男人脱着衣服：少啰嗦，乖乖跟我睡觉！

　　玉秀哭叫：天啊！为啥会这样呢……（昏倒

　　在地）

　　25喜梅家院。日 外

　　喜梅挎着包儿进院：玉秀，玉秀……

　　屋里寂静无人，喜梅自语：玉秀哪儿去了？

　　喜梅出院，遇见三婶。

　　喜梅：三婶，你知道玉秀去哪了？

　　三婶：不知道，你家门大开几天了，不见人出进。

　　喜梅：奇怪？一定出事了！

　　26大虎家院。日 外

　　大虎蹴在院子吃饭，花花蹲在一旁啼哭。

　　喜梅进院：大虎，玉秀呢？

　　大虎：她不是在你家吗？

　　喜梅：三四天不见人了，不知去向。

　　大虎一惊：不会出事吧？

　　喜梅：现在还说不清……

　　大虎：那咱赶紧报案！

　　喜梅：是呀，咱去报案……

　　27警务室。日 内

　　两民警在照顾痴呆的玉秀喝水，光头和程强戴着手铐趷蹴在屋角。

　　屋外传来敲门声，警甲喊道：请进！

　　喜梅和大虎进屋，一眼看到痴呆的玉秀，不约而同地惊呼：玉秀……

　　警甲：你们是？

　　大虎：我妻子失踪了，我们来报案，（指着玉秀）

　　她咋在这儿？

　　警甲：哦，你是她的丈夫！

　　喜梅：她叫玉秀，是我弟媳妇，咋成这样子了？

　　警乙：（指着光头和程强）是他两个把她卖到外边去了，我们刚解救回来。

　　喜梅朝屋角一看，一下子扑向程强，用拳头捶打着：你个不是人的东西，咋做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……

　　大虎扑向表情木然的玉秀，捧住她的脸痛哭：玉秀，你咋成这样子了……

　　悲怆的音乐伴着玉秀昔日健康快乐的闪回画面，把观众带进思考当中……

　　——剧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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