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:哎呀,你是我儿子一个床的老王吧。
乙:哎、哎、哎,我可比你儿子大着一辈,我是和你儿子一个车间一个车床上工作,我姓王,不要那个八。 甲:不要八。
乙:不要八。
甲:那要九。
乙:什么都不要,就叫我老王。
甲:那就叫你老王。老王是这么回事,我儿子来电话说他借了你一把材刀,说你要‘使’,别耽误你‘使’我这给你送来了。
乙:你还不如给我送个‘钟’呢,我死也不用刀自杀。是这么回事,我那几棵豆角快上架了,我要用刀削架条,我是使用,以后把话说全了,你再这么说非得把谁给吓死了不可。
甲:是呀,由于我们汉字多音字、揩音字比较多,再加上我们的普通话说的又不太好,交谈时无意中就会引起误会,带来麻烦。
乙:说好普通话、说好标准的普通话是很重要的。
甲:就拿名字来说吧。唉,你叫什么名字。
乙:说了半天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,我姓王,单字一个建。
甲:哦!‘贱’,就说你这个‘贱’吧。
乙:哎、哎,我贵着那,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对劲。
甲:叫王建,我叫李宝,小时候大家都叫我宝宝,大一些的时候大家叫我大宝,老了后大家就叫我老宝,多好听,可你就不一样了。
乙:这有什么不一样的,名字就是人的代号。
甲:小的时候大家叫你建建。
乙:这多好听。
甲:大的时候大家叫你小建。
乙:这也不错。
甲:老了大家就叫你老‘贱’了。
乙:还老不正经呢,我这个建是建设的建,不是贵贱的贱。
甲:音同字不同,容易听错了。所以有些字就不能去琢磨,要是没事就去琢磨总能琢磨出事来。
乙:那叫瞎琢磨。
甲:银行的服务窗口有一个小牌子,上面写着“假币一律没(mo)收”,在银行排队后面有一哥们跟我说银行不能收假币,我说为什么,他说那不写着吗,假币一律没(mei)收。
乙:‘没’是个多音字他没搞清楚。
甲:那天我在磨刀,我的小女儿过来问我,爸爸做什么呢?。
乙:我在磨刀呢。
甲:占我的便宜,你用什么在磨刀。
乙:我用磨石在磨刀。
甲:打磨的磨、石头的石,磨刀的石头我们叫它磨石,第二天我女儿抱着那块磨刀石不开心地来找我说,这是什么魔石,一点魔力也没有。
乙:你那天真的女儿把这块破石头当成有魔力的石头了。
甲:小女儿现在还在说我撒谎那。
乙:问题很严重。
甲:女儿不理我,老婆又挑起了毛病。
乙:你又出什么毛病了。
甲:那天给一位远方的朋友打电话,结束时朋友跟我说你可要多珍重啊!,我也说你也珍重、珍重。
乙:这没什么啊。
甲:可我放下电话,老婆掐着腰瞪着眼过来审察来了,给谁打电话啊。
乙:朋友。
甲:抱过几次啊
乙:抱过三次。
甲:没抱过。
乙:没抱过怎么知道她‘真重’啊。
甲:我那朋友是男的,我们就是互相关心问候一下,珍惜、保重身体。我说你这个人就是爱吃醋,你看我就不象你,那天在你们单位你对你们的主任一个‘老公、老公’的叫着我什么也没说吧。
乙:这就开始说了,她为什么叫他老公,是不是跟他有什么?。
甲:那到没有,后来我知道了,她们的主任姓宫。
乙:误会了。
甲:老婆平息了,丈母娘又来气了。
乙:咱丈母娘又怎么了。
甲:我丈母娘信教,就是信上帝的那个教。
乙:基都教。
甲:那天她一进门就对我抱怨说,你二叔太气人了,他就说自己是上帝。
乙:你二叔也信教。
甲:没听说呀。
乙:那你二叔精神有问题。
甲:你才有精神病呢。后来我一了解是这么回事,我丈母娘一进村看见我二叔扛着锄头走过来,丈母娘就问我二叔干什么去。
乙:扛着锄头去锄草哇。
甲:我二叔没这么说,他说我‘上地’,丈母娘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,你说什么,我二叔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说话直话不多,还是那句话,我‘上地’,我丈母娘有些急了又连问了几遍,我二叔以为我丈母娘不相信他就说,“我真的上地啊”,气的丈母娘跑回来跟我诉苦。
乙:人家是上自己的地里干活。
甲:是啊,老人家不理解,我解释了半天总算气消了,丈母娘来了赶紧准备饭菜。
乙:好好孝敬丈母娘。
甲:鸡、鸭、鱼、肉我弄了一大桌,有我爱吃的猪头肉,有我爱人喜欢吃的小鸡炖蘑菇,还有我女儿爱吃的红烧鲤鱼。
乙:怎么都是你们爱吃的。
甲:也不知道丈母娘爱吃什么,多准备几样准有她爱吃的。
乙:丈母娘一定很高兴。
甲:丈母娘根本就没上桌,等了半天我老婆进屋传懿旨,说老人家吃素。
乙:就是不吃肉。
甲:我女儿说姥姥喜欢吃素我去给姥姥拿去,我们一听奇怪问你给姥姥拿什么去,女儿说,我今天给小兔子撅回了好多树枝,先拿给姥姥吃吧。
乙:姥姥咬不动,把吃素菜当成吃大树了。
甲:赶紧给丈母娘准备了几个素菜,剩下的菜我们也吃不了,找来几个哥们喝酒做下酒菜,哥几个喝了几怀脸一上色就呼悠起我老婆来了“嫂子你做的菜太好吃了”。
乙: 溜须拍马,无非是想多蹭几顿。
甲:我老婆可高兴了,一边让着大家多吃,一边介绍起了自己的好菜。
乙:怎么介绍的。
甲:指着炒鸡蛋说,这是咱家下的蛋。
乙:嫂子会下蛋。
甲:是咱家自己喂的鸡下的蛋。
乙:没说清楚。
甲:又指着那盘豆芽说,就豆芽是我生的。
乙:嫂子除了生孩子,还有这个本事。
甲:指着鸡肉说,这个鸡是我养的。
乙:嫂子没干别的。
甲:我的朋友小王挟了一口凉拌拉皮正放在嘴里吃着,我老婆问小王,这拉皮好不好吃。
乙:好吃极了。
甲:好吃就多吃,这拉皮是我‘拉’的,想吃就再来,我给你多‘拉’些。
乙:别拉了,这还能吃下去吗。
甲:现在就因为避开这个谐音字,炒股的不让孩子管他叫爹了。
乙:怕股票跌了,那就叫父亲。
甲:叫父亲也不行,父亲的父与正负的负同音,父亲就是负进。
乙:那就叫把巴(爸爸)。
甲:叔叔在那打麻将不能去叫叔叔。
乙:怕输了钱。
甲:舅舅生病不能喊舅舅。
乙:怕他的病救不过来。
甲:经济危机连‘财源滚滚,心想事成’都不能说了。
乙:这怎么不能说了。
甲:财源滚滚,‘财源’就是裁减人员,‘裁员’滚滚,那要裁减多少人员。
乙:心想事成,没什么错啊。
甲:薪水、饷银只有四成了。
乙:太能琢磨了。
甲:女儿毕业我问她打算找什么工作,女儿说,进城当幼师,进城当‘幼狮’就是那个小狮子。
乙:是幼儿园的教师,你什么也不懂。
甲:女儿进城上班了,那天我去看她,在大街上我看见她跟一个老头说说笑笑,我怀疑她早恋。
乙:跟一个老头说话你也至于瞎琢磨。
甲:事后我问她跟那个老头什么关系。
乙:什么关系。
甲:她说是‘师生’关系,我想不对呀,我是她亲爹,怎么还能有‘私生’关系。
乙:那个师生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,那个老头是她的老师。
甲:不管怎么样我得要调查清楚。
乙:你这不是瞎操心吗。
甲:刚出门就见一老大爷在那喊,倒车、倒车。我赶紧跑过去拦住了那辆正要开走的小轿车,大吓一声,光天化日之下还敢‘盗车’,那个开车的小伙子一个急刹车,开门下了车。
乙:向你认错伏法了。
甲:冲我大骂,你想找死啊。
乙:他盗窃汽车还敢骂人,太不象话了。
甲:其实那位老大爷是在指挥小轿车向后倒车、倒车。
乙:向后倒车,误会了。
甲;不管那些闲事,干自己的事去,我干什么事去?
乙:自己干什么事去都忘了。
甲:没走多远,我上了一辆有‘轨’电车。
乙:这车怎么还有‘鬼’啊。 甲:是有轨道的电动公交车。 乙:老式的公交车。
甲:坐了两站地,我下了车,天有些黑了,这时就听见对面有人在喊,把你那‘尸首’拿开。
乙:这够吓人的。
甲:死在那还要把尸首拿走,我一想这不是活见鬼了,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赶紧拨打了110,110警察行动就是快,不一会就到了,我也上去看个究竟。
乙:警察表扬你了,及时报警。
甲:警察恨恨地批评我说,以后弄清楚了再报警。其实是对面那家小卖店的小孩,刚洗完手,两手湿湿的就去拿柜台里的东西,被孩子的妈妈看见了就喊了起来,把你那‘湿手’拿开。
乙:一场虚惊。
甲:别瞎转游了回去吧。
乙:我看也该回去了,还顺原路坐你那有‘鬼’的电车回去。
甲:不行,天黑了坐那个车找不回去,干脆我打的(de)士回去。
乙:打的(de)士,还打熊样呢。那是打的(di)士。
甲:管它什么士的,到了旅店门口下了车,心里不痛快,路边有一酒吧进去看看。
乙:进去喝点酒,消消气。
甲;坐在那我拿起一怀酒,我就想,你说这都是谁给起的名,这东西怎么不叫七、不叫八,它怎么非叫酒(九)呢。
乙: 还在那瞎琢磨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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