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出场人物:三晃、顺子、刘根、宋理、常甲、花丫、红酥手妈。]
(普实公司空场,刘根、三晃坐在轿车里向外观望。)
三晃:“咱药物公司组织了一波,都不行,喝完就挨打。”
刘根:“得想办法呀。”
三晃:“五八村这波估计快到了,农村人朴实。”
(梆子、常甲出现。)
三晃:“唉,到了,这俩人就是五八村的。”
梆子:“哎呀,这酒壶真好看,快把酒倒进去,喝一壶。”
(刚喝完,梆子就开始打自己耳光。)
梆子:“我真不是东西,花丫对我多好,我还有换个老婆的念头,我恨死自己了,我打,我打。”
常甲:“好好的怎么打起自己了?”
刘根:“这也是坏水一包,你还是找吴万唐吧。”
(火车站卫生间里,梆子照镜子。)
梆子:“这脸青一块,紫一块,我怎么回去,没脸回去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常甲:“回去怎么说啊?”
梆子:“这事烂在肚里,不能和任何人说;村里问,你就说喝完一壶,有人就请我旅游去了。”
(顺子在集市上卖袜子,不断有人回来退,或用袜子往他头上撇。)
众人:“这烂袜子你也拿出来卖?缺德不缺德?”
(常甲出来把众人解劝走开。)
常甲:“顺子,听说红酥手在月城当三了陪,没人要了,掉价了,你帮我问问,我这二婚三婚的可不可以。”
(顺子赶着种猪“哼哼”来到梆子家找花丫。)
顺子:“嫂子,听说红酥手掉价了,你帮我说个媒呗。”
(红红饭店。)
花丫:“老板娘,大郎屯的那个顺子托我传话,想讨你家红酥手做老婆。”
红酥手妈:“赶种猪走村穿屯的那个顺子,想讨我家红酥手?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花丫:“你家红酥手也老大不小了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给谁谁不要,你不能把她烂在家里吧。你考虑考虑,我走了。”
(红红饭店。顺子把种猪-哼哼系在外面,进来。)
顺子:“老板娘,吃饭!”
红酥手妈:“想吃点啥呀?顺子。”
顺子:“什么都不想吃,就想吃你家红酥手做的小葱陪伴豆腐。”
红酥手妈:“好,等一下。”
(红酥手端着小葱陪伴豆腐出来了。)
(花丫家。)
红酥手妈:“花丫,你再帮红酥手选个人家,这顺子条件太差了。”
花丫:“我看除了顺子别人真不会要你家红酥手,不能不切合实际,否则会N次被人抛弃。”
红酥手妈:“那就麻烦你跑一趟,和顺子家说说。”
(红红饭店。)
花丫:“我去说了,顺子的七姑八大姨全都反对,顺子也是犹豫不决,长夜漫漫,漫漫长夜,最后还是同意了。”
红酥手妈:“太谢谢了,到时候多喝几杯喜酒。”
(顺子家。)
花丫:“顺子,这娶媳妇,怎么也得准备套新被褥啊。”
顺子:“用那堆袜子,你帮我絮套。”
(常甲进来。)
常甲:“顺子,这红酥手伤风败俗,你怎么能要。”
顺子:“你有媳妇,我还没有哪?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。”
(顺子家。顺子把哼哼套上爬梨,铺上狗皮盖上红布、哼哼腰系红绸,准备出发接亲。)
大郎屯牧师:“顺子,把我这自行车推着,别让五八村的小瞧咱们;看看,咱大郎屯有经济实力。推着,千万别骑,散架子就坏了。”
(接亲队伍走到红红饭店,唢呐声声。花丫从红红饭店跑出来。)
花丫:“顺子,就用这套设备娶媳妇?”
顺子:“咱就这条件,愿跟不跟。”
花丫:“好样的,有种!象个爷们,我回去说说。”
(红酥手身穿婚纱走了出来。顺子和红酥手并肩站好。)
大郎屯牧师:“红酥手,这爬犁不是随便想坐就能坐的,你知道吗?”
红酥手:“我知道。”
大郎屯牧师:“红酥手,你的长发从此为这个人而留,你记住了吗?”
红酥手:“我记住了。”
大郎屯牧师:“顺子,你发誓,你愿意让这个女人坐上你的爬犁吗?”
顺子:“我愿意。”
大郎屯牧师:“顺子,你发誓,你愿意和这个女人相守一生吗?”
(红酥手坐到爬梨上,唢呐声声,顺子赶着哼哼,哼哼拉动爬梨向大郎屯走去。)
(五八村,村部里。)
宋理:“梆子这小子,喝壶酒旅游去了。”
春彩:“这酒壶真好,我儿子快考学了,应该叫他喝一壶去。”
马福:“那就组个团去呗。”
宋理:“会计,统计一下都谁去?费用什么的都统计统计。”
马福:“春彩,你儿子去。”
宋理:“七姑八大姨都去吧。”
春彩:“咱三家最少二十人,来回、吃住,费用得一万块钱。”
马福:“这二十多人要是出息了,给咱村争多大光,这钱村里出。”
春彩:“没那么多钱了。”
马福:“就说柴油涨价,机耕费每家多收三十、四十,三百多户,这一万块钱不就出来了。”
春彩:“这帐目怎么下?”
马福:“帐目?弄成一锅粥。”
(五八村,村头;村民们拿着袜子议论。)
村民:“这烂袜子,穿上两天不是露脚背,就是露脚心。”
顺子:“我媳妇说,月城有个露天法庭,专门修理缺德,咱们告他去。”
(顺子一波人去月城。)(马福一波人去月城。)
(普实公司空场,刘根、三晃坐在轿车里向外观望。)
(马福一波人出现;顺子一波人出现)
三晃:“五八村这波来了。”
马福:“哎呀,这酒壶真好看,快把酒倒进去,我先喝一壶。”
(刚喝完,马福就开始打自己耳光。)
马福:“我多收机耕费,欺负乡亲们,我不是东西。我打,我打。”
(村民敲告状鼓,王法静、南朴出来。)
王法静:“谁告状?”
村民们:“我们。”
……
(宋理解劝马福,南朴过来请他。)
王法静:“你是不是公务员?”
宋理:“是。”
王法静:“公务员就是公仆,老百姓的仆人,老百姓的儿子,对不对。”
宋理:“对。”
王法静:“儿子欺负老子是不是反天了,欠踢了。你喝一壶。”
(宋理被南朴灌了一壶,宋理打自己耳光。)
王法静:“我问你,挨打,你委屈不委屈。”
宋理:“委屈,孔子说的好,子不教父之过,儿子欺负老子,是因为当爹的管教不了儿子。”
王法静:“不以恶小而为之,你怎么不记得,人的起码良知那去了,再来一壶。把那个也请来再喝一壶。”
(宋理、马福被南朴又灌了一壶。)
……
(高粱地被人请来。)
高粱地:“找我办事啊,请我喝酒?”
王法静:“你坐下,把这袜子穿上。”
(高粱地左脚穿一只,露脚背,右脚穿一只,露脚心。)
王法静:“销售这种袜子缺德不缺德?”
高粱地:“人不都有劣根吗,见钱眼开,谁还管他缺德不缺德。”
王法静:“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,挣点钱不容易,唬弄他们兜里钱,良心何在?你喝一壶。”
高粱地:“在商言商,……我自己来……。”
(南朴灌高粱地一壶。)
……
(轿车里。)
三晃:“这波也不行。”
刘根:“白扯,你还是找吴万唐吧。”
(车开动)
三晃:“刘经理,咱公司好长时间没进货了。”
刘根:“积压货卖不动,那有钱进货?银行贷款马上到期了,再没销售定单,就倒闭了。”
三晃:“这怎么办呀?”
刘根:“犹豫公司要收购咱公司,老板付满堂过几天宴请咱公司中层以上干部。”
三晃:“那他还得留用咱们呗。”
刘根:“那当然了,他离开咱们玩得转吗。”
(犹豫大酒店,刘根、郎当水、陆漫漫等药物公司中层干部鱼贯而入。)
刘园:“大家安静一下,请犹豫集团堂总讲话。”
付满堂:“先给在座的各位一个底,犹豫公司有足够的实力收购药物公司,大家都是药界精英,将来经营还有依仗,所以我把每位都当自己的兄弟姐妹,请来参加这个扩张宴会。”
刘根:“我代表药物公司全体员工坚决支持犹豫公司收购药物公司。”
付满堂:“谢谢药物公司各位,下面我宣布宴会开始,上第一道菜,美女杀毒蛇;美女们,杀一条赏十元。”
(刘园和服务员们抢着杀蛇。郎当水弯腰帮刘园捡拢掉在地上的蛇头,不晓得刚杀掉的蛇头还能咬人。蛇头死死咬住他手。)
郎当水:“唉吆,唉吆。”
(郎当水被送往医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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