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梗概:靠经营果园了发财的农村小伙宋二姓,不思进取,有钱就打麻将赌博,非常张狂。一天在家聚众豪睹,儿子宋哲上初三放学回来,见状不乐,当众啼哭数落了父母一顿。开车回到老宅,开始醒悟。见到贫穷的老邻居正愁上大学没钱,良心触动,决定供养上学。回家后与老婆商量,从今而后洗心革面大干一番。与村委商量建立苹果营销合作社,帮助村民共同致富,给村里筹建电子图书馆,改善农村文化状况。
第一场:果园全景。喇叭歌曲《人说山西好风光》等,宋二娃果园,连片二十多亩,果树长势良好,果园整齐,硕果累累。远景推移,逐步转向管理房屋。特写红星等早熟果装箱堆放、部分苹果堆成大堆待售,果个很大、着色鲜艳、果面干净。(随着镜头的移动,编演职字幕滚动出现。)
镜头推向果房,房顶四喇叭,不断地播放歌曲。门口,一个光头、大眼睛、粗壮、戴墨镜的中年男子,就是宋二娃,正在与几个果商确定最后的成交价。宋二娃手夹雪茄烟,挥手示意不行。另一方,再递价,中间人与二娃摸手议价,然后与货主再商,再与二娃定价,二娃不耐烦地挥了手,示意成交。双方付款,二娃大手捏拿了十几沓钱,安排管家照看,转身向价值三十来万元的车,上车、发车、离开。(字幕导演及剧目推出)。
第二场:行车路上。宋二娃开车行走在路上,两边闪过一座座果园,人们都在忙碌着。每过一座果园,二娃都鸣笛示好。车内播放着声嘶力竭的歌曲,二娃不时地哼哼几句。电话响起,二娃粗声叫喊到:“催什么催,把钱准备好,马上就到!”加速马力,车快速掠过镜头向远方驶去、消失在远方的果园尽头。
第三场:城区小洋房,一亩多大,高门大户,院内布置优雅。院内停放着几辆车,还有几辆踏板摩托车。正面一溜二层楼房,外表装修别致。二娃驾车回到院里,下车,手里攒着十几摞钱,哼着小调,走到门口。
“叫什么叫,叫命咧。准备好了吧!”挑帘进门。
四十多平的大客厅,客厅两侧四个卧室门紧闭着。门两侧临窗两个麻将桌,西侧一桌四个女人已经开战。东侧桌边三个年轻男人,嘴里刁着烟,其中之一在抽面面。见二娃回来,迎头寒喧了下。二娃坐北,亮出十沓钱。
“亮吧!”其他三人也都亮在桌上十沓。
西桌一女人,温柔敦厚,向二娃问了句“都弄好了吧?”
“好了,别管那么多嘛。”二娃按动了桌旁机关,麻将桌响起,四人开战了。
第四场:学校教学楼前,近两千学生列队集合。主席台上横幅大字“爱心助学捐赠仪式”,台上坐着学校领导和社会各界人士。台前桌子上放置着一个大红纸箱,上写“捐赠箱”。捐赠箱两边围了好多人等着捐款。捐赠箱旁一个六十多岁老农,衣着简朴,黑紫色的皮肤,脸上布满了皱纹,走到校长跟前。
“校长,我老了,给娃娃们做不了啥了。果园这几年挣下了,想给社会做点啥。今天借这机会,这一万,给贫困的娃娃上学用。”转身向捐赠箱内放入一整沓,然后,又从怀里掏出一沓,面对校长,“这一沓,给学校买一万元书,叫娃娃们好念!”说完,两手递给校长。
整个会场掌声雷动。
台下,学生队伍中,宋哲非常激动。“老师,我也要捐!”
宋哲站起,把自己几个包里的钱全掏出来,展开摞好,共207元。跑上台前,放入捐赠箱,台下掌声又是一阵响起。
镜头,从会场移向校园标语,“学会学习、学会做人……”背景音中不时响起掌声……
第五场:放学路上。四五个学生跳着跑着。
“宋哲,还是你厉害,能行!”
“你家真有钱,我有钱也能多捐几块!”
“牙你学习也好,也有钱,真羡慕!”
宋哲心里乐呵呵地,“我要好好学,考一个好大学,学大本事,将来扶持更的人。”然后转向伙伴们,“咱们几个都下功夫,将来一定要做大事,做有意义的事!”
“好,谁不谁就是小狗--”
“来,拉钩!”
五个人十个小手压在一起,“一二,耶!”
几个兴高采烈的中学生,飞跑起来,然后分散回家。
第六场:兴高采烈的宋哲推开沉重的大门,映入眼帘的是几辆车及几辆踏板摩托。麻将摔打的声和男男女女的吆喝声从屋内传出。宋哲脸上晴转多云,肩上斜挎的书包溜到手上提着。走到门前,用书包撞开房门。
一脸阴云的宋哲,伫立了下,打冷眼挨个扫描过,两桌上的麻将客,神态各异,抽烟的,算牌的,整理的,搓麻将的,口内念念有词的,重重摔出子儿的,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地,没有人关注他。然后无声地走进卧室。
宋哲卧室里非常整齐、利索。墙上贴满了各种奖状:优秀奖、三好奖、学科竞赛奖等等。单体书柜里摞满了学习用书和各种资料。紧接着的是办公桌,桌上滩开了几本书和作业本,旁边放着比较精致的台灯。连着学习桌的是电脑桌,桌上比较高档的台式电脑。
宋哲把书包扔到床上。摁了电脑,然后回头床上拉开书包,拿出课本和笔,坐在桌子前开始学习。外面持续的吵闹和麻将声音传进来,宋哲脸上不时地发出烦燥的表情。翻翻书,放下,又拉起另一门课业,演算习题,外面传来一高兴的声音:“和了!拍!”
宋哲操气把书重重地堆在书桌上。站起,坐到电脑桌上,打开QQ和同学聊起来天来。背景音中不断地传来打麻将声音。
屏幕上快速地出现聊天对话来。
“一根葱:干嘛?
高山上摸天:烦
一根葱:又干嘛?
高山上摸天:一屋子瘴气,你说这大人都疯了,没事干,常天麻将麻将的。
一根葱:都这样。咱小孩,无奈了。
高山上摸天:我想改变他们,你说我老爸老妈,原来说的可好了,有钱了要怎么怎么地,现在可好,就是个赌,还大赌呢。
一根葱:妈呀,我想看看那阵势。
高山上摸天:看个屁,一人面前十几万,和砖头一样。真是有钱就变坏。
一根葱:哥们,我有个办法。
高山上摸天:快说!
一根葱:你妈不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,你来个一哭二闹三停学,跟着老爷子学赌博!
高山上摸天:你妈才会呢!
一根葱:笨驴,你假装生气,试试这招,搞不好真会变呢。
高山上摸天:就是,试就试试,我给他们弄出点响动来,呵呵。
一根葱:爷们支持你!
高山上摸天:等我好消息!”
第七场:客厅,麻将客还在脸红脖子粗地打着,吵闹声音和烟雾弥漫着整个屋子。卧室门开了,宋哲双手抱着书包走到两桌人都能看到的地方,双手举起重重地摔了下去。碗和碟子在包里发出闷闷雷般的声响来。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,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宋哲。宋二娃更是吃惊,诧异地瞪大了双眼,嘴张开着。特写:麻将客的各种表情。
“你们有样没有?有两毛臭钱,就以为是幸福啦?整天就知道吃喝逛赌,再没有正事可干啦?”宋哲一手插腰,一手点着客人,脸红涨了起来。
“你看看人家塔村老汉,捐钱,捐书,六十几了,人家干那才是正事,体面风光受人尊敬。”宋哲语调平稳下来。麻将客有的觉得没趣,开始收拾钱准备走。
“爸妈叔叔阿姨,听我把话说完再走。”宋哲有些激动,语调中带有祈求的意思来。所有人都坐下来了。
“想想你们当初穷困时许下的诺言,有钱了要做啥做啥的,做了吗。没有!我感到脸红,在同学中好没面子。今天捐款了,我把我身上的所有207块都捐了,我好高兴,很快乐。可回家天天这场面,我实在替你们难受。”宋哲动了真情,眼圈变得通红,两眼流出了激动的眼泪。他用袖子擦了下眼睛,双腿跪下。
“求求你们,到村里看看吧。看看那些穷困的家庭生活,看看满地里卖不出去的果子,看看村里落后的精神面貌吧。把钱用到正经地方,做点有功德的大事、好事吧!”宋哲竟然失声呜呜哭起来。
“求--求求--你们了--,要,要不了,我也,不念了。呜,呜--”宋哲边哭边磕了几个头,起身跑回卧室嚎啕大哭起来……
第八场:黄昏,村口。车子停放身边,宋二娃一家三口走向老家。镜头远远地扫描着村子全景:环沟上百家土窑洞全都破败了下来,荒凉地长出了槁草,有门窗的,没门窗的。零星地还有几户人家。特写镜头:破败了的家院情景。一家人回到院落里,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残象。宋二娃摸着宋哲的头,感叹地说:“哲儿呀,爸曾经在这里发过誓,有钱了一定改变这落后的面貌。”说着掉现眼泪来,“那时候咱太穷了。”
邻居家里隐隐传过来女人的哭声,哭声里带着凄婉的腔调:“哎哟--爷呀啊--,你咋不--睁开眼儿呀--,叫我娘母两外--可咋闹噢呀--”那老女人继续哭叫着。
“快看看走!”宋二娃拉了宋哲,对着妻子说到,便急急奔了过去。
第九场:隔壁,昏黄阳光斜进院落,四围土墙破落得高低不平。正面两眼窑洞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,黑黝黝而且低矮的门窗里,老太太坐在临门的炕沿上鼻子一把小一把地哭诉着。二十岁的儿子衣着寒酸,一手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,一手扶着老母亲,泪流满面。
见有人进来,儿子带着抽泣哄着母亲:“别哭了妈,有人来了。”儿子袖子擦了下眼和脸,示意客人进来。老母“啊哈哈”一声,止住了哭声。见是隔壁,撩起衣襟擦了满脸:“他叔,你才回来?”
宋二娃扶住老母,“你这是咋啦?”
“唉,别提啦。你侄儿子考上了,孤儿寡母地,拿啥上学呀我苦命的娃儿呀--”说着说着又放声哭了起来。
宋二娃急了,“老嫂子别哭,咱想想办法,活人咋能叫尿憋死呀。”
“啊--噗。”老母止了哭声,“想啥法呀,穷哩咣咣哩,牙都躲哩远远哩,那也敢给你假呀。”
二娃回头示意了下妻子,“这么吧老嫂子,我先给你五千块,应应急。随后咱再说。”妻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二娃,二娃一手拉开老母的手,一手将钱塞给老母。
“你叔呀,这咋行呀。你这人情我可拿啥还呀!”
“不用的嫂子,叫娃好好念。过了这个门槛儿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“儿呀,快跪下,给你叔这大好人磕头谢恩呀娃!”
那儿仆腾跪下,妻子和宋哲赶紧上前拉起。二娃急急地说“这娃,这是弄啥哩。要感谢,就给我好好念,念出个名堂来,变变这个家!”
二娃看看表,时间不早了。对着老嫂子说:“好好给娃准备去吧,政府还有救助哩,有啥事情找我吧,我都要回去了。”
老母亲带着儿子送他们离去。
第十场:宋二娃如释重负,做了件好事,心里特别高兴。一家三口上了车,发动了车。车后扬起一阵尘土。
车内。宋哲很兴奋。“爸,这才是我的好爸爸!”转头向妈妈示笑。
“,老子把钱扔了就成了好爸爸了?”二娃脸上挂着笑容,骄傲地责备宋哲。
“总比打麻将有成就感吧?”宋哲很得意地回答。
“儿子,上午刺划里对,我和你妈想好了,把果园经营好,再做两件事。”宋二娃一边开车,一边不时地打声喇叭。车不时地颠簸着,妻子责备二娃:“看把你张哩,开慢点吧,把人堆死了。”
二娃减慢速度,提高了声音说着话:“第一件:和村委商量下,弄个合作社,就我这资源,一定能把村子苹果销个好价钱!”
妻子插了句:“还有你那一伙子,他们都有门路。”
“你悄悄,听我说完。”二娃不耐烦妻子,他正兴头上,不乐意别人打断他的话。
“这第二件嘛,到咱村办个电子图书馆,花不了多少钱。也许咱村人能从中获利呢。”
“老爸我就说是能人,这点子真好!我赞成!”宋哲高兴地上下颠着,拍着手不停地叫好。
“看父子俩张哩,回去好好合计合计。”一家人高兴地商量着,笼罩在幸福的气氛中……
第十一场:傍晚,暮夜时分。宋二娃家。父子两个,从屋子里抬出麻将桌,宋二娃找出斧头,当着家人的面,把两个麻将桌砸了个稀把烂。妻子笑着,宋哲高兴地跳着,宋二娃学着电视里体育运动员得胜时的样子,庭院里洋溢快乐的气氛--
(整个场景过程中,演职人员及鸣谢字幕滚动出现。)
剧终。
二〇一三年九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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