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冤家师生》。
1.街景日外
一座不很繁华的城市。高楼和平房并存。
街道两旁商铺林立。
行行色色的路人在街上行走。
偶尔有几辆农用货车出现在路上。
一辆公交车自东向西驶过。
2.公交车上日内
车上的乘客,个个无精打采,或望着窗外的,或看着地板的,或索性靠着椅子上打盹。
车内过道两边各坐一青年和一中学生模样的男孩。
青年叫徐新,约莫二十来岁,文质彬彬,两手展开一张报纸正专心阅读。
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叫林森,年纪十五、六岁。他正望着窗外发呆。
林森前排坐着一秃顶中年男子。他弯着腰像要准备起身。
中年男子起身离开座位。座位上留下一黑色钱包。
林森不经意间发现了座位上的钱包。
徐新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,但他又很快抬起头来像是发现了什么——
林森正死死盯着钱包。
中年人向车门走去,毫无察觉。
林森伸手迅速拿过钱包,四下察看,眼光正与徐新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林森惊慌失措。
徐新冲他微微一笑。
林森更加恐慌,忙把头别过去。
林森握着钱包的手在裤兜里蠕动。
一双皮鞋朝林森走来。
3.公路上日外
公交车疾驶而过,卷起阵阵灰尘。
4.公交车上日内
林森扭着头看着窗外,神情紧张。徐新站在他旁边,用报纸遮着脸。
林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裤子。
徐新轻柔的声音:快把钱包还给人家!
林森沉默,握着钱包的手在裤兜里蠕动。
徐新急促而轻柔的声音:快点!人家要下车了!
林森表情痛苦地把脸贴着车窗。
5.公路上日外
公交车减速慢行。
6.公交车上日内
中年人站在车门处等待开门。徐新紧张地望着中年人。林森也紧张地看着。
"哧--"车门开了。中年人抬脚往下跨去。
徐新大喊:师傅!您的钱包掉了!
中年人扭头,伸手往衣兜一摸,空的。
徐新:这位小同志给您捡起来了。
徐新用胳膊肘捅了捅林森。
中年人疾步走近,满脸堆笑:谢谢!谢谢您!
林森掏出钱包,满脸委屈的样子。在钱包快要递过去的时候,林森突然大喊:是他叫我偷的!
徐新一惊。
中年人也一惊。
车上所有人都把眼光聚焦在徐新身上。
画面渐隐。
黑屏。
推出片名:《冤家师生》
7.学校门口日外
字幕衬底:一星期后
学校大门上方挂着横幅:欢迎新同学!
校园里人山人海。
林森和几个同学一起走进学校。
8.校长室日内
徐新和校长面向坐着。
校长淡淡地笑着:……你的情况罗主任已经跟我说了,但考虑到你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,又是刚毕业,况且我们这里的人事安排已经固定,不便变动……所以,我们打算让你去代高一的地理课……
徐新焦急地:可我是学数学的啊!
校长语重心长地:徐新同志!刚才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,其实我们学校不缺老师,因为你是罗主任推荐过来的……
徐新:那好吧,我服从领导的安排。
校长笑着:哎,这就对了嘛!
9.校园日外
很多人站在黑板前看通知栏上的"班级分配"。大家互相询问着各自所在班级。
林森正在寻找自己的名字。
一只小手伸过来在林森的的后脑勺拍了一下。
林森转过头看到的全是一个个张望着黑板的陌生面孔。
林森说了声“毛病”又继续寻找自己的名字。
那只手又在林森的脑袋上拍了一下。
林森迅速回头,见有好几个学生在笑。
林森瞅着一个笑得极厉害的男生轻声骂道:有病啊!
男孩笑道:看我干什么?又不是我干的。
林森:那是谁干的?
男孩朝自己身后使个眼色。
林森定眼看过去,却是同村的孙庆吉,见他在那正望着黑板,脸上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,林森便知是孙庆吉定是他了。
林森上前推他一把:好小子!原来是你在捣鬼!
孙庆吉见被识破,大笑不止,腰都快笑断了。
林森扯住他:哎,你怎么也在这学校?
孙庆吉勉强止住笑:还不跟你一样,重点高中与咱无缘,只能流落到这个农村高中了。
林森叹息道:唉!想不到终究逃不出农家院舍。
孙庆吉:知足吧!能上个高中就不错了,你以为你是……
林森示意孙庆吉不要说话,眼光掠过孙的后背向远处望去。
孙庆吉转身朝林森看的方向望去:什么东西?这么神神秘秘的。
远处徐新正朝他们走来,但他好象没有发现林森。
林森:我上次跟你说在车上碰到的那个家伙就是他。
孙庆吉:他?他到这里干什么?
林森:不知道。
孙庆吉:你报仇的机会到了。
林森:报仇?
孙庆吉:对。
林森看定孙庆吉。两人会心一笑。
徐新正走着冷不防觉得被什么砸了下脑袋,仔细看去,见一个纸团滚落在地上。
徐新弯腰去拾捡,又一个纸团击中他的脑门,随后隐约听到两小子的笑声。
徐新四下一看,见两脑袋往灌木丛里缩去。
徐新微微一笑,盯着灌木丛:看来这里还有大狗,看我捡块石头给它挠挠痒。
他捡块石头故意欲扔,那孙庆吉被吓得大叫:妈呀!我们不是大狗。
徐新疾步前去扯住林森一看:又是你!
林森挣脱后拉着孙庆吉就跑:快跑!
10.教室日内
预备铃响过后,同学们在教室里议论纷纷。
身材高大的萧古大声说:听说给咱上地理课的老师很年轻。
一个叫阿琼的女生接过话来:是男的女的?
萧古:我也不清楚,早上班主任让我取粉笔盒时听他们说的。
坐在后排的林森和孙庆吉是同桌。
林森:哎,你说那地理老师别不会是那家伙吧?
孙庆吉:怎么可能呢?
林森:我听说那家伙也是个老师。
孙庆吉:啊?他也配当老师?
徐新往教室门口一站,大家立刻安静下来。
孙庆吉惊讶地:我的妈呀!真是那家伙!
林森一看赶忙把头低下:快!把头低下,别让他看见!
徐新走上讲台,扫视一遍整个教室,见同学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,只有后排两个低着脑袋。
徐新开始自我介绍:非常高兴能和大家相识,我姓徐,单名新(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),那么从今天起呢,就由敝人,我,给大家上地理……(走下讲台,向林森他俩走来)说实话,我不是地理专业毕业的,因为大家要应付考试,我呢,也是临危受命,天地机缘,让我和大家走到一条船上(走到林森桌前站定)。什么叫地理?(调侃的语气)举个大家能看到的例子。比如这两位同学,一上课就勾着头看着地,不去理睬老师,因而简称“地理”。(同学们哄笑)
徐新敲着林森的桌子: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?
林森低头:头痛。
徐新:头痛?……别装了两位,我已经知道是你们两个了(突然严肃地)把头抬起来!听课!
11.走廊日外
林森和孙庆吉边走边说。
林森:真实冤家路窄,怕什么来什么!
孙庆吉:……
林森:从今天起,我非和他对着干!看他能把我怎地?
孙庆吉:我也跟他对着干!
林森疑惑地看着孙庆吉:真的?
孙庆吉:当然。你是我的同桌,又是我的同村,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啊?
林森:够哥们!
两人正说着,迎面走来一个清秀的女孩,看见他俩慌忙把头低下匆匆走过。
林森转过头看着女孩的背影:哎,这人是我们班的吗?
孙庆吉:是啊!
林森:我怎么没有见过她啊?
孙庆吉:她报名报得晚,刚来我们班没几天。
林森:噢——
12.林森家夜内
里屋。
林森在看武侠小说。
外屋。
林母把饭碗端到桌上,准备吃饭。林父正在修理农具。
林母:小森,吃饭了!
从里屋传来林森的声音:噢。
林母走进厨房。
林父歇下手中的活去洗手:小森,吃饭了!
从里屋传来林森的声音:来了。
林母从厨房出来在桌边坐下。
林父走进里屋。
里屋。
林父走至林森跟前,林森毫无察觉。
林父见是武侠小说,一把夺在手里:老子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,你小子却拿老子的血汗钱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
林森低头。
林父:老子当初没考上大学才种田的,你还想跟老子一样啊!
外屋传来林母的声音:还吵什么啊!菜都凉了!
林父看了一眼手里的书:滚出去吃饭去!
外屋。
林父走出来把手一扬,书被扔出门外。
林森不敢吱声。
13.教室晨内
教室里零散坐着几个同学在晨读。林森坐在后排看漫画书。
一个女孩背着书包走进教室,她就是林森在走廊上遇到那个新来的女生。
林森抬头注视着她。
女孩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。
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教师来到教师门口,她就是班主任杨老师。
杨老师朝女孩招了招手:李雪倩,过来一下!
女孩抬头,起身向外走去。
林森看着女孩的背影喃喃自语:李雪倩。
14.教师办公室黄昏内
老师们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。徐新与班主任杨老师边收拾边闲聊。
杨老师:小徐老师,最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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