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的妻子貌美如花,武大郎丢了命;林冲的妻子貌美如花,林冲惹上杀身祸。这几天听评书《水浒传》,孩子告诉我他们的发现。
我继续合并同类项:清朝的时候,我们的茶叶、丝绸、瓷器品质过硬,是畅销欧洲的奢侈品,但没有过硬的大炮,列强上门来抢,满清逐渐亡了国。然后顺势给孩子讲怀璧其罪。
这时候儿时的一个疑惑浮上脑际:武大郎可是有个手段非常过硬的亲弟弟,要害他的命之前,谁不得掂量掂量自个儿是不是比那吊睛白额大虫还生猛——西门庆好色如命?
上网查原著,径直找到武松狮子楼斗杀西门庆段落——
且说武松径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,便问酒保道: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吃酒?酒保道:和一个一般的财主,在楼上边街阁儿里吃酒。武松一直撞到楼上,去阁子前张时,窗眼里见西门庆坐着主位,对面一个坐着客席,两个唱的粉头坐在两边。武松把那被包打开一抖,那颗人头血渌渌的滚出来。武松左手提了人头,右手拔出尖刀,挑开帘子,钻将入来,把那妇人头望西门庆脸上掼将来。西门庆认得是武松,吃了一惊,叫声:哎呀!便跳起在凳子上去,一只脚跨上窗槛,要寻走路。见下面是街,跳不下去,心里正慌。说时迟,那时快,武松却用手略按一按,托地已跳在桌子上,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来。两个唱的行院惊得走不动。那个财主官人慌了脚手,也惊倒了。西门庆见来得凶,便把手虚指一指,早飞起右脚来。武松只顾奔入去,见他脚起,略闪一闪,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手,那口刀踢将起来,直落下街心里去了。西门庆见踢去了刀,心里便不怕他,右手虚照一照,左手一拳,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。却被武松略躲个过,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,左手带住头,连肩胛只一提,右手早捽住西门庆左脚,叫声:下去!那西门庆一者冤魂缠定,二乃天理难容,三来怎当武松勇力。只见头在下,脚在上,倒撞落在当街心里去了,跌得个发昏章第十一。街上两边人都吃了一惊。武松伸手去凳子边提了淫妇的头,也钻出窗子外,涌身望下只一跳,跳在当街上。先抢了那口刀在手里,看这西门庆已自跌得半死,直挺挺在地下,只把眼来动。武松按住,只一刀,割下西门庆的头来……
我们根据原著来分析。
西门庆在见到潘金莲血渌渌的人头的情形下,心虚要逃,楼高心怯,被迫应战,一脚正踢中武松右手,那口刀踢将起来,直落下街心里去了见踢去了刀,心里便不怕他,右手虚照一照,左手一拳,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。再看施耐庵的设定,一者冤魂缠定,二乃天理难容,三来怎当武松勇力,西门庆被顺势掼将楼下摔得动弹不得,武松勇力乃三要素之一,且排在最末。
再看字面外的信息。可以确定的是,西门庆并没有因为惹上了打虎英雄而深居简出、加强戒备,而是照旧吃喝玩乐;不能确定的是,西门庆在狮子楼遇袭时生理状态怎么样——饮酒有没有削减他的战斗力,削减了几分战斗力。
狮子楼的斗杀看完,可以断定西门庆不惧武松,在心理状态、生理状态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,手段依然过硬。于是我查找人物的出场——
自古道:没巧不成话。这妇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,失手滑将倒去,不端不正,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……再说那人姓甚名谁?那里居住?原来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,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;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,使得些好拳棒;近来暴发迹,专在县里管些公事,与人放刁把滥,说事过钱,排陷官吏,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。那人复姓西门,单讳一个庆字,排行第一,人都唤他做西门大郎,近来发迹有钱,人都称他做西门大官人。
果不其然,西门庆是有过硬手段的。宋朝是穷文富武的时代,西门庆先有专业训练,后有实战经验,自身的根骨显然也不弱,于是在阳谷县霸得了蛮。
后面又有文字印证。武大要去捉奸,郓哥道:你老大一个人,原来没些见识!那王婆老狗,什么利害怕人,你如何出得他手!他须三人也有个暗号,见你入来拿他,把你老婆藏过了,那西门庆须了得,打你这般二十来个。若捉他不着,干吃他一顿拳头。他又有钱有势,反告了一纸状子,你便用吃他一场官司。又没人做主,干结果了你。
后来在郓哥的帮助下,武大堵门捉奸,且看原著写道——
武大却待要揪他,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。武大矮短,正踢中心窝里,扑地望后便倒了。西门庆见踢倒了武大,打闹里一直走了。郓哥见不是话头,撇了王婆撒开。街坊邻舍都知道西门庆了得,谁敢来多管。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,见他口里吐血,面皮蜡查也似黄了。便叫那妇人出来,舀碗水来,救得苏醒。两个上下肩掺着,便从后门扶归楼上去,安排他床上睡了。
在潘金莲将我的兄弟武二,你须得知他性格。倘或早晚归来,他肯干休告知王婆与西门庆后,原著这样交代——
那西门庆听了这话,却似提在冰窨子里,说道:苦也!我须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,他是清河县第一个好汉。我如今却和你眷恋日久,情孚意合,却不恁地理会。如今这等说时,正是怎地好?却是苦也!干娘,周全了我们则个!只要长做夫妻。干娘此计神妙。自古道:欲求生快活,须下死工夫。罢,罢,罢!一不做,二不休!且说西门庆去不多时,包了一包砒霜来,把与王婆收了……
因此通篇看下来,西门庆是把武松看在眼里了,但并没有放在心上,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,最终用银子摆平了权力,却扛不住武松的武力,丢了脑袋。
解决了儿时的疑惑,忽地联想到当前的时局,看那乌克兰危机,活脱脱拿了《水浒》的剧本:美帝坚持要演那淫邪的西门庆,入戏越来越深;喜剧演员偏好潘金莲,誓言要将角色进行到底;我倒不曾见,你是个把柁的,我是趁船的。我倒不慌,你倒慌了手脚,没承想王婆一角竟是呈现出海选疯抢的态势;至于普京大帝,较之武二郎,谁更生猛呢?
却说武松在知县老爷处告不开后,原著写供人头武二设祭——
那妇人见头势不好,却待要叫,被武松脑揪倒来,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,扯开胸脯衣裳。说时迟,那时快,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,口里衔着刀,双手斡开胸脯,取出心肝五脏,供养在灵前。肐查一刀,便割下那妇人头来,血流满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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